邻居神通广大,多次救她于危难,他究竟是谁

邻居神通广大,多次救她于危难,他究竟是谁?(11)

正文

第章肯定是覃娘子的卤味不干净!竟然为了覃娘子,罚她的贴身丫鬟?李夫人顿时坐不住了。她朝覃宛问道,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:“覃娘子不是说带了拿手的吃食过来?”暗示她放下吃食赶紧走人吧。覃宛微微点头,把食盒递过去,夏清接过食盒,将里头的吃食一一摆出来。酥香的臭豆腐,虽然有些凉了,但形状依然方正,没有软塌塌的迹象。卤鸡腿和卤鸡翅就更不用说了,浓浓的卤香味顺着堂屋往外飘,站在垂廊下的丫鬟小厮们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闻着也忒香了。李夫人嗅了嗅鼻子,好引人馋的味道,原本那碗龙须面顿时让人没有食欲了。她现在只想吃卤鸡腿子。秋菊上前用筷子将卤鸡腿撕分开到青瓷盏碗中,一份摆在大爷面前,一份放在夫人手上。李夫人夹了一筷子尝了,刚入口,微咸的口感清新的卤香,炖的酥烂的肉顺着鸡骨掉下,入口即化,仿佛来不及品尝咀嚼,就已经尽数融化在口中。李夫人又夹了一筷子,闭上眼睛,这一次慢慢的感受醇厚的肉味。李举人更不用说,向来讲究风雅端庄,这下竟然也对着碗中的鸡腿肉狼吞虎咽起来,吃完了一碗,示意秋菊再撕一些。他对覃宛道:“覃娘子的手艺比起先前又精进不少。这平平无奇的鸡腿肉竟然也能做出四五种层次的味道。”先是咸鲜的口感,再是肉桂的醇厚,八角的浓郁,香叶的清新,再是花椒的辛辣……覃宛挽唇一笑:“李老爷果真是食中饕餮,差点连我卤味里的配方都猜了个齐全。”李夫人原本被覃宛送来的吃食吸引,满足的舔着嘴唇,再一听自家夫君和覃娘子这一来一回的交谈,内心的火气不禁涌起。正想说话,突然腹中一阵翻滚不适,方才吃下的吃食全部当众吐了出来。“呕。”秋菊连忙上前给她拍背:“夫人,夫人,你没事吧。”“快叫李家坐堂的大夫过来。”李举人站起来拍着案桌吩咐小厮去叫大夫。“老爷,咱们得叫人请知县大人来做主。”秋菊突然指着覃宛惊叫了一句:“夫人平时好好的,怎么吃了覃娘子带来的吃食就吐了呢?”“定是覃娘子在这卤味中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!”既然夫人吐了,她也要趁势栽赃给覃宛。覃宛陡然站起身:“不可能。秋菊姑娘若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,若是真有什么问题,等大夫来了再做定夺。”她冷冷的扫了秋菊一眼,这个丫鬟,从当初她初入府开始就不大对劲,处处针对她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,她覃宛再退让怕就要被人踩上头来了。李夫人把腹中的食物尽数吐出来,这才觉得好一些,下面的小丫鬟上前迅速的将地上的污秽清理干净。李举人拂袖子愠怒:“秋菊不许乱说话,覃娘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。”李夫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,自己身子不适也不见夫君软言好语关切几分,倒是处处都为姓覃的那个丫头说话。第章这症状,是消渴症啊!李夫人周氏在别的事情上都还能拎得清,可一到她自己夫君这,偏偏就爱乱吃飞醋。覃宛见李夫人缓过来,福了福身子问道:“夫人近日可是容易胸闷气短还健忘,嗜睡贪食易渴?”李夫人闻言讶异,抬眸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覃娘子说的每一条竟然都中了。覃宛扫了眼案桌上摆着的糕点,又见李夫人的下巴好似比上次相见消瘦许多,精神更不大好,便说出心中所想。“家妹如今正在同县里的李大夫学医,有时她会背些医理给我听,我听得其中一些,便也会向她讨教。”“夫人如今的状况,倒是挺像家妹近日看到的一种病症,叫做消渴症。”此言一出,李夫人和李举人双双震惊!消渴症!那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才容易得的病症,李夫人如今不过也才二十出头,如何得了这种富贵病?这病症并不罕见,李夫人的老祖母也是患上这种病去世的。秋菊朝覃娘子横眉冷竖:“覃娘子休得胡言,我家夫人年纪尚轻,怎么可能会患上这种病症?”她转头朝李夫人道:“夫人,咱们还是等大夫来了再做定论吧?”“覃娘子又不是医者,如何能替您诊断。”李夫人的身子险些站不稳,扶着秋菊的手紧紧掐着她的胳膊,掐的她抽痛。覃宛见状,微微颔首:“秋菊姑娘说的是,民女只是随口一说,李夫人切莫当真,还是等大夫把脉诊断吧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她却有七八分的把握,真相到底如何,等大夫来了自然便知。李家的坐堂大夫就在李府,不到半刻钟的功夫,张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过来。他拂起下摆就要先给老爷夫人行李。李举人摆了摆手:“不要来这些虚的,先替夫人诊治。”张大夫喏喏应了,秋菊替李夫人的手腕上搭了块绢帕,张大夫这才搭上去把脉。众人屏息,连李夫人也忍不住紧张起来。若是,若是她真的像覃娘子说的那般,得了消渴症怎么办。唯有覃宛依然淡定,她暗暗扫了眼秋菊。这满屋子的主子下人,除了她这个外人不慌张,李举人是关切爱妻,李夫人是紧张自己,其他的丫鬟小厮也是或好奇或担忧,只有这秋菊姑娘仿佛对此丝毫不意外。眸色中带着焦急和关切,似乎真的对夫人很上心。可嘴角抿着一抹笃定,引人怀疑。而且李夫人也说症状如她所说的那样,秋菊言之凿凿的否定,难道是因为她自己是知情人?这个疑窦在覃宛心里越转越大,联想到先前秋菊多次对她的发难,看起来其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啊。张大夫终于把完脉,收回手,面有忧虑。“夫人的情况如何?”李举人率先问道。张大夫不知该不该说实话,若是说了实话,怕是李举人和夫人都经受不住这个事实啊!秋菊横了他一眼:“老爷问你呢,还不快说!”张大夫叹了口气摇头道:“夫人这症状,像是消渴症啊!”李夫人一惊,猛的站起来,哑声问:“果真如此么?”第章夫人何苦如此!张大夫点点头:“根据夫人平日的症状,几乎可以确定。”“所以方才夫人吃到覃娘子送来的卤味,闻到荤腥又内心思绪多变,才会觉得恶心欲呕。”覃宛垂下眼眸,张大夫这一出算是把她的责任完全指摘了去。李夫人面色苍白,李举人上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:“夫人莫怕。”他转头对李大夫说:“夫人尚年轻,怎会出现这种病?我离开李府数月,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夫人的?”“如今可有诊治之法?”张大夫被李举人一喝,慌忙跪下:“老爷,这消渴症的病症您是知道的,只能遏制,却难有根治的法子。”“夫人往后在饮食上千万要注意,否则一个不甚,就会加重病情。”李夫人的脸色惨白,哆哆嗦嗦问道:“往后,往后我,是不是再不能有孩子了。”满室的下人都知道夫人的心病,张大夫跪在地上冷汗津津,不敢出声。可是他的沉默已经给了李夫人肯定的答案。李夫人气急攻心,差点就要倒下去,李举人抱住她的腰身,心疼道:“夫人不要再操心这些,如今身子要紧。”李夫人绝望的闭上眼睛,两滴珍珠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。覃宛冷眼瞧着,李举人似乎并不是那种非要孩子不可的夫君,为何李夫人却对此这般执着?不过,这个时代的女子都讲究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像覃宛这样随心所欲想法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。她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敢问夫人可知,自己为何会患上消渴症这种病?”“据民女所知,这病是长期嗜糖吃甜,饮食油腻才易得。”“古医书有云,食甘美而肥。夫人平日竟这般嗜甜么?”李夫人稍稍冷静些许,思考许久才道:“我平日并不格外吃甜,偶尔小厨房做些甜食小吃来吃,可是我向来遵循母亲叮嘱,并不过分吃些甘肥之物。”覃宛皱眉:“那夫人近两月可曾服过什么药?除了日常膳食外,还会服用些什么?”“这……”李夫人欲言又止。秋菊横了覃宛一眼打断道:“我家夫人除了每日固定的膳食,也不过会吃些大夫开的补气补血的补药罢了。那都是大夫开的方子,药膳房一一检查过的。”李举人闻言皱眉:“夫人先前身子强健,为何要吃补药?”他果然在外游历太久,忽略夫人许多,连夫人的身体如何也不知,李举人不禁内心生愧。李夫人泫然若泣,对着自己的夫君想解释什么,却什么也说不出口。秋菊眸色闪躲,不敢吱声,李举人看向她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秋菊你来说。”秋菊慌忙低下头,抹泪道:“大爷,这件事怪不得夫人。夫人吃补药是因为先前大夫说夫人的身子不易有孕,夫人才想办法求了补身子的药来吃,想早日替大爷生下一儿半女。”李举人听后大为震动:“夫人何苦如此!”“鄙人先前说过,你还年轻,不急于一时。”第章难道她命该如此么?李夫人闻言忍不住挨着夫君的肩膀低低哭泣:“夫君如何知道,孩子的事情一向是我的心病。”“大夫说我不易有孕,我怕娘,还有李家要嫌弃我了。”李举人心疼的握住她的手:“娘私下和你说什么了?你莫要管她的胡言乱语,夫人是我李家的恩人,无人敢对你有何要求!”“可是,可是这也是妾身的心愿……”李夫人低低哀戚,看得人心生怜惜。覃宛忍不住问道:“那夫人可知为何身体不孕?夫人年轻强健,若是好好保养,不至于如此。为何好端端吃了补药,便会患上消渴症?难不成这补药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被人打断,仿佛急不可耐要阻止她接下来想问的话。“覃娘子总是打探我家夫人这些私隐做什么?既然不是大夫又不是神医,何必多问?莫不是把自己当李府的人,来断案来了?”秋菊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,覃宛不欲与她多分辨:“李夫人亦是我的恩人,民女也不过是关心则切罢了,还望李老爷和夫人海涵。”李夫人没有心思与她计较这些,面容惨淡,内心无数个千转百回的念头。她想起自己从前在母家无忧无虑,唯一害怕的事是算错账本被母亲责罚。可自从嫁与李家,操劳一家不说,还要相夫教子,为了怀上麟儿受了如此多的苦和罪,却落到这个下场。这一切到底是为何?难道自己命该如此么?李举人沉思半晌,拧眉对覃娘子说了一句:“覃娘子不必放在心上,只是这的确是我李家的家事,不劳覃娘子烦忧。”覃宛问了一圈,内心已将答案猜了七八分,可具体如何她还不能下定论,便道:“是民女逾矩了。覃宛这就告退,望李夫人保重身体,切莫过度伤悲。”骡车离开李家的时候,天色已经趋黑。到家时,她跳下骡车,秦氏正马不停蹄的炸臭豆腐,今晚生意不错,可把她忙个半死。覃宛二话不说,先系上围裙上前帮忙。秦氏责怪的看了她一眼:“怎么去个李家去了这么久?把你老娘忘到八百里外了。咋的,人李家夫人又为难你了?”覃宛陷入沉思,轻轻摇头:“没有,只是多在李府逗留了一番。娘,您去歇息,我来。”秦氏长舒一口气,褪下围裙,把剩下的活交给她:“我去接月儿,这个点也该回来了。”覃宛猛的想起回来的路上忘了顺便把月儿带回来了。月儿此时还在隔壁呢,秦氏要是去了李大夫那跑了个空该咋办。覃宛立刻抓住秦氏的胳膊撒娇道:“好娘亲,您再帮忙炸会臭豆腐,月儿还是我去接吧。”“我想起方才在路上看中了个发钗煞是好看,女儿想去买来戴。”秦氏闻言瞪了她一眼:“你这丫头,早干嘛去了?原来这么久不回来是在外头闲逛!”不过忍了忍,到底还是重新把围裙围上,接过漏勺替她。宛丫头花一样的年纪,总不能一直围着灶台打转,也该打扮打扮,省得秦氏还担心她不开窍。覃宛忙跑到外头,从清平巷绕了一圈,见秦氏没有出来张望,便绕去陆宅接月儿。第章可有治疗消渴症的法子?前些日子苏合被陆修远一封信召去了京城,可谁想那梁穆王十分机警,趁苏合还在路上时,直接启奏圣上派了自己的亲信大夫过来替陆英诊治,一探虚实。原本苏合已快要抵达驻军处,却被陆修远另一封密信拦下,让他且等一等。说是梁穆王派了大夫过来,情况有变,怕两厢碰撞,坏了原先设下的计谋。因而苏合又悄悄改了小道回了宁远县,把覃娘子送的玫瑰樱桃酱交给暗卫替他送给陆修远。此时,苏合正在同月儿一道磨药,覃宛来不及打招呼,急匆匆上前问道:“苏公子,可有什么法子能治消渴症这种疾病?”苏合放下手中的药杵,挑眉道:“消渴症?”“为何突然问起这个?难道是秦大娘……”覃宛忙打断他:“和我娘亲无关。苏公子,你只管说能不能根治?”覃月快速抢答:“姐姐,我知道我知道。”“消渴症肺热伤津、口渴多饮。肺燥、胃热、肾虚并见,而成消渴,缺一而不能成此症。”她摇头晃脑背出医书上写的有关消渴症的知识。“只是根治的法子,根治的法子……”月儿皱起眉头,书上好像没说过根治的法子呀。她扯了扯苏合的衣袖:“师父,书上怎么没说根治的法儿呀?”“是不是给月儿的医书不地道?”她最近跟娘亲学了地道这个词,走哪都要用一下。苏合用扇子柄敲了月儿的脑袋:“这世间的病症千千万,怎么可能每种都有解决之道?”覃宛的心陡然一沉,“难道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?”她知道消渴症类似于现代人得的糖尿病,可也不完全相似,又或者可能是甲亢等疾病。若是放到现代还有医药可治疗缓解,但是在这里她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。可惜她学的是厨艺而不是医术。原本想着寻常的大夫对此病束手无策,天下第一神医苏合总该会有些普通大夫不知道的方法吧。这么看来,李夫人已经无药可救了么?覃宛摇摇头叹息:“既然这样,月儿我们先回去吧。”苏合看她欲言又止,也不说到底出了何事,只道:“覃娘子莫心急,虽说不是什么病都有诊治之道,但是这消渴症在我药王谷已有破解之法子。只是这药方和药材嘛,一般人可拿不到。那些药材须得从我药王谷的药圃里头寻。”覃宛放下心来,长舒一口气:“谢天谢地,苏大夫迟迟不说话可急死我了。”“就是就是,还跟姐姐卖关子,就想让人着急,师父坏心眼子。”覃月最近在苏合面前愈发明目张胆起来,说起师父的坏话毫不留情。苏合敲了敲她脑袋以示惩罚:“明日把这两味药再磨上五遍。”“遵命!”月儿虽然爱耍嘴皮子,可在学药理磨药上却半分不含糊,她可不认为这是惩罚!覃宛等她二人斗完嘴,又问:“那若是我向苏大夫买这药方和药材,诊金……”第章头上戴她个百八十个簪子!她迟疑了一下,药材若是寻常可见,自然满大街的药圃里头都能买到。若只有苏大夫家药王谷里的药圃才有,那肯定相当高价了,甚至还不知道他们肯不肯给呢。苏合扬眉:“药材的确昂贵,且不轻易赠卖与旁人,只是……”“只是什么?”覃宛真是受不了他说话大喘气。“只是月儿既是我药王谷的小徒弟,药王谷的人能随意用药圃里头的药材。这药我就说是月儿要的,自然无人反对。”覃宛放下心来,抿唇笑道:“那就多谢苏公子了。”苏合拱手道:“无妨。我写封信让人送药材来,覃娘子等两日便可。”月儿拉着姐姐的手正要回家,听到这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:“没想到做药王谷的小徒弟还有这等好处?”苏合哼了一声,“那是自然。你为了药王谷放弃甚多,药王谷自然也不会亏待你。这还只是蝇头小利,往后你就知道药王谷能带给你的有多庞大了。”月儿使了个鬼脸:“药王谷以后能给月儿的庞大不庞大我不知道,只是师父最近吃我家菜肴吃的脸盘子庞大起来那是真真的!”“臭丫头,没大没小!”“略略略!”说完,月儿拉着覃宛忙向外奔去,不给师父教训她的机会。苏合忍不住掏出铜镜,对镜自照,摸着腮帮子的肉,痛下决心:减肥,一定要减肥!……覃宛见月儿和苏合相处的愈发熟稔,原先对她浓浓的担忧消散不少。“月儿,往后可要孝敬师父,知道没?”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她能看出来苏合是真心欣赏自家的小丫头,否则怎会能把那般昂贵的药材说拿就拿出来。今日所获可是看在覃月的面上,她得回去做好吃的好好犒劳她一下。一到家,还没坐下休息,秦氏刚结束摆摊,摘下围裙问道:“买了啥簪子,给娘也看看瞧瞧?”糟糕!她忘了!覃宛脸色一僵,咬着唇甩手道:“娘,那簪子太贵了!方才去看又没先前那般喜欢了!索性就不买了!”秦氏狐疑的抬头:“多少钱?”乖乖,平常花钱大手大脚的这么个丫头,带她们去天香居下馆子二十两银子眼都不眨一下的人,竟然嫌一个簪子贵?能有多贵?秦氏不信。“二十两一支呢!”“娘你说是不是敲诈啊!”覃宛随口应付了一句。秦氏没说话,拿了把大扫帚扫着院子。钱还是挣得太少了,往后家里的食肆开起来,挣多多的,给宛丫头月丫头头上插满金簪子银簪子!二十两算什么,往后戴一百两一支的!正说着,秦氏越发有了干劲,扫完院子又马不停蹄的去磨豆腐。覃宛把覃月拉到自己房间里:“月儿,姐姐同你商量个事。”月儿竖起耳朵,点点头。覃宛把今日发生在李夫人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月儿,也不怕她还小听不懂。就是不能把小孩子当小孩子,他们可是鬼精鬼精的!第章你师父把你教的好!月儿果然恍然大悟状:“原来,姐姐是替那个得了消渴症的李夫人求师父的药。”她若有所思道:“可是,这药材这般贵重,凭啥给那个指使姐姐干了三天活的李夫人啊?”月儿想起初入李府的事情就生气,李家人眼睛长到头顶上去,还每天让姐姐去厨房洗碗擦桌子,只能带点馊饭回来吃,就是在云谣村她们也没过得那么屈辱。月儿可记仇了!覃宛伸出葱段样的手指点了点月儿的脑门:“那不是李夫人要姐姐干的,是她的贴身丫鬟秋菊指使人欺负姐姐的。所以现在姐姐要报仇!”报仇!月儿睁大眼睛,原来是这样!“而且李夫人现在重病,十分可怜,往后可能都不能有孩子,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帮助她?”“她好歹给咱们家找了这么好的房子,不然咱们哪有机会和陆恩公还有你师父比邻而居呢?”月儿点点头:“月儿明白了!月儿现在就是个小大夫,师父说过,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职责,而不是任由自己的喜恶来判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。”“虽然李大夫人有个坏丫鬟,自己眼睛也拙,但是她也有好心的地方。”月儿这般总结道。“月儿说的对,你师父把你教的好,姐姐也就放心了。”覃宛欣慰的摸摸她脑袋上的揪揪。第二日一早,覃宛借口送月儿去李大夫家,带着月儿出去了。如今,覃家人手不够,覃宛拜托了许家嫂子的妹子过来替秦氏打打下手,帮着磨豆腐做卤料。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覃宛也不怕人偷师,偷了一份菜谱食方,她脑袋里还有千千万万个,这就是她的自信来源。许家嫂子是个靠谱的,为人踏实,她妹子也是个手脚勤快老实的,学什么都快,干的多吃的少,秦氏很中意。覃宛本就想照顾邻里邻居,多少帮衬着些,所以也乐的给她们提供一份糊口的工作。许家妹子如今被覃宛提拔为秦氏的助手,也算是覃家食摊的一员了。有了她在,覃宛现在轻松不少,能放开手把摊子交给秦氏和她,自己去做点“正事”。如今覃家前有狼后有虎,王婶子一直暗中给她家使绊子,还有李府的秋菊姑娘视她为眼中钉,食肆的事情一直没有着落,每每问到西文街的食肆价格,就是降不下来,到底还有谁在针对她,还没调查清楚。这一切的一切,都需要覃宛去操心。枪打出头鸟,自从覃家食摊在宁远县名声大噪,这一桩桩一件件,都要一样一样来摆平。向苏合求昂贵的药方和药材,除了和月儿说的那番话,覃宛还存了份私心。前些日子她打听到,李家牙行如今就是李家夫人在掌管。李家牙行几乎垄断了宁远县的商铺和宅院,想买好一点的宅子,只能去他们家。而每每覃宛去牙行看铺子,要么没有合适的,要么要价其高,这背后和李夫人到底有没有关系,她想查个明白。第章跟踪秋菊李家夫人糟了这般大罪,若是承了覃宛的恩,欠了覃宛的人情,难道她在宁远县求间价格合适规模齐全的食肆铺子还难么?骡车哒哒,覃宛带着月儿来到了李府附近。文轩巷口,偌大的李府静悄悄。因着李家夫人出了这档子事,无人敢出来热闹,因为多说一句错话多行一错步,重则被逐出李府,轻则挨上板子,下人们个个谨言慎行。月儿被覃宛打扮的像个小书童,跟在覃宛后面,像是书生和他的弟弟。在来李家之前,覃宛特意去县里的成衣铺子买了两件男子衣衫,戴上冠帽,整个人焕然一新,看起来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少年郎。“姐姐,咱们现在要做什么?”月儿低下声音,悄悄问道。覃宛默默打量着李府,各个角门她都看过了,只有这个角门离李夫人的院子最近,所以来人定会从这里出来。果然,一个身影晃动,一片衣角露出来,覃宛见月儿出声,飞快捂紧她的嘴巴,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:“嘘,先别说话。”月儿见状,捂住小嘴,学着姐姐紧紧盯着那扇角门。果然,一身华丽打扮穿金戴银的秋菊出来了。她戴着兜帽,左瞧右看,见附近没人,悄悄往街上走去。覃宛拉着月儿小心翼翼的跟上。遥遥远远,留着十丈左右的距离。一刻钟后,秋菊快步走进一家药馆,等覃宛匆匆赶到门口时,秋菊已经进到里头看不见人影了。覃宛便状若来买药的样子,拉着覃月进去。药馆的老板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掌柜,这名为第一药馆的药铺只抓药,不看病诊治。见有客人来,还是一位穿着不俗的男子,药铺掌柜迎上来:“二位,要买些什么药?”依照先前姐姐嘱咐她的,月儿脆生生答道:“掌柜的,要二两决明子,一两何首乌,我家大人要最好的货,快快拿出来。”月儿年纪小,压低着嗓门说话同男孩子差不多。覃宛的声音清脆,若是出声,很容易露馅,让人看出她是女子做扮。掌柜一见是个小药童在说话,这翩翩佳公子却摇着扇子不吱声,想必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,这般高冷。不过无妨,他不怕高冷的,就怕没钱的!“得嘞,二位小公子稍等,等让我家小二去拿给您瞧!包管都是上好的货!”覃宛摇着扇子,暗暗打量这医馆的格局,一排的药屉,不过三三两两的客人,药屉尽头有道帘子拉下,挡住药馆里头的模样,叫人看不清楚。看来,秋菊便是从这里进去的,也不知她还回不回来。覃宛等了许久,小二匆匆把何首乌拿出来,让她检查成色。她背对着帘子,假装看着药材,却暗暗注意背后的动静。幸运的是,秋菊很快从里头出来。见附近都是面生的客人,稍稍放下心来。她把掌柜的拉到一旁,悄声说话。覃宛竖着耳朵,听他们的聊天内容。“这药怎么现在进货这么少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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